【黑瓶一八】老张的哲♂学(三)(原著风,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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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二叔

看到秀秀的短信,我就知道摊上大事儿了。“下雨了”是我和秀秀之间的一个暗号,因为小花的全名里有“雨”这个字,所以秀秀说下雨,就表示解家有麻烦。如果说“货到了”,则是说明霍家出了问题。过去的十年里秀秀只给我和胖子各发过一次这种暗号,而那两次情况之紧急,我和胖子是内衣里塞雷管去帮忙的。

二叔的短信更是让我汗毛直立,因为他说的不是让我回杭州,而是回南京。这只能意味着他想让我回我三叔和解连环曾经驻扎过的那块空无一人的住宅区。那里是吴家的本营,如果二叔想保护我,那么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问黑瞎子和闷油瓶他俩到底是闯了什么大祸。闷油瓶摇摇头。黑瞎子则说:老张,你把咱到手的东西给小三爷看看。闷油瓶从贴身的腰包里拿出一坨白布,我打开来,看到里面包着一块我在蛇沼见过的陨铜,还有一枚鬼玺。真家伙?我拿起鬼玺问,这和我之前经手的不是同一枚。闷油瓶点了点头。

他和黑瞎子最近收到了将近五十封从北京寄来的匿名信,里面全是这枚鬼玺和陨铜矿的照片。这是除了张家人以外谁也不该经手的东西,于是像蘑菇一样长在福建的闷油瓶也不得不亲自出山,和黑瞎子两人搜遍了北京,最后将鬼玺所在地点确认在海淀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住宅楼里,结果昨晚去查看的时候,黑瞎子就被人打了。

该不会是对方其实也是张家人,他们以为你们是去抢劫的,于是伤害了友军?我问闷油瓶。黑瞎子插嘴说那不可能,因为他们在那个住宅楼里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吴邪,他突然很严肃地问我,你觉得六十多年前失踪的人有没有可能突然再现,而且容貌毫无变化?


我看了看闷油瓶道:瞎子,小哥这个医学奇迹就坐在那儿呢,你说呢,你说呢。黑瞎子抽了自己两巴掌说大意了,大意了,来,话筒给哑巴张同学。闷油瓶睨了他一眼,他立刻怂了,改口说:吴邪,你最好马上回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惹毛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人。但是他的目标是我和哑巴张,你们只要不牵扯进来,按他的性格不会动你们。他抹了把脸:那个电话你先留着,不要拨。

商量了一下之后,我们决定先让老闷带黑瞎子去医院看看骨折情况,而我当晚直接出发去南京找二叔,他们会来和我汇合。因为黑瞎子有伤在身,所以我们不方便采取任何冒险行动。我试图联系小花和秀秀,但是他们的电话根本打不通。胖子当晚喝多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去南京的火车上了。

到了南京,我也不敢耽搁,直接去吴家本营找二叔。二叔离了茶馆,看起来怪怪的,有点显老。见了面,我按老规矩去给他倒茶,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少见得急躁。我一个屁也不敢放,等他发号施令。喝了点茶,老头心情稍微好了点儿,问我:黑子和张起灵什么时候来?我说明天下午。他点点头,叫我在桌边坐下,然后拿出两张照片来。我凑过去看了看,头就有点疼。两张照片年代相差近百年,镜头里的两人衣着打扮完全不同,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两人本身毫无变化。我指着其中一个人说,这这这人我前几天在宾馆前台见过,他他他还摸到了我的手。是,二叔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谁?我哆哆嗦嗦地看了看民国那张照片,说知道他姓齐,但是——三叔把手指移到照片上的另一个身上,问,张大佛爷你面熟吗?我安静如鸡。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就好,二叔说。先去休息吧,明天和黑子他们一起来找我。


第二天天气晴朗、冷得要死。我到二叔茶馆里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里头坐满了客人。我走到回廊上,朝下看了看,觉得熙熙攘攘的茶客有点不对,接着就反应过来,这些人全是二叔的伙计假扮的。百来号人热热闹闹地喝茶听戏嗑瓜子,背后却颇有组织。走到荷花厅,里面桌上摆满茶点,二叔穿着正儿八经的唐装,闷油瓶和黑瞎子两人也已经到了,都穿一身黑。我看了看自己的米老鼠毛衣,感到有点恐慌。黑瞎子罕见得没有动桌上任何吃的,不但如此,他一直站在闷油瓶身后。这只可能是因为一个原因:时刻准备打架。闷油瓶和二叔坐在主陪和次陪的位置上,主客座则特意空着。我正要发问,只听茶馆门上的铃铛丁零零地阵响,二叔他们走来回廊上,以闷油瓶同志为中心紧密团结起来。

一个人双手推开大门,逆着光踏步走进茶馆,随后仰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们,单手松了领带。他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眼睛却紧盯着闷油瓶。隔着这么远,我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知道他正气得发抖。

八爷,二叔说,进来说话——

张起灵!本月十五,鱼肚白沙,完璧归赵,我便既往不咎,齐铁嘴站在楼下,一边脱皮手套一边说。二叔的伙计在短暂的骚乱后全部静了下来,茶馆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但要是过了十五,佛爷还没回来,咱就当不成兄弟了!

闷油瓶一句话也没有,既不答应也不反驳,一如既往地四十五度眺望远方。齐铁嘴好像也没指望他说话,走去拿起一张桌子上的茶壶,自顾自倒了点茶,一屁股坐下去开始喝茶吃点心。二叔的伙计纷纷掏家伙,被二叔拦下——茶馆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围满了路人,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僵直站着,透过茶馆的门,只能看到黑压压人头一片,仿佛丧尸围城。

齐铁嘴闲适地坐在那儿,玩着手机啃桃酥。整个茶馆全都寂静无声地瞪着他,唯一的声音是他手机里的麻将游戏BGM。十五分钟后他抹抹嘴,起身在桌上留了钱,然后拉开大门,混入了门外的人群中。齐铁嘴消失在他们中间以后,外面人群立刻呼啦一下散尽,仿佛从未出现过。

闷油瓶转头对二叔说:他误会我了。我的事,你们不用插手。黑瞎子挠了挠头说,老张,这几把误会有点几把大啊。


未完待续

后篇请戳: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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