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瓶一八】老张的哲♂学(六)(原著风,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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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修仙

202-年的第一场雪在外面淋淋漓漓,我、胖子、黑瞎子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面前摆着那一大箱属于闷油瓶的三级影片:放眼望过去,封面上全是兄贵、血浆、马赛克。我看着胖子,胖子看着我,两人脸都是绿的。僵了几分钟后,黑瞎子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慷慨激昂地说:吴邪,我觉得是我们太狭隘了,难道哑巴张他就不能看片吗?他也是男人,男人变态有错吗?我们不但应该理解他,还应该支持他——哥们一生一起走,谁不搞基谁是狗...

不不不,我和胖子一起摆手,我不行、我不会、你别瞎说啊!黑瞎子还想讲话,胖子一个白鹤亮翅捂住了他的嘴。我捡起箱子里的一部影碟,把塑料外盒在手里翻看了一会儿,说:如果只是小哥看片的话那是无所谓,但是小哥在福建那儿连个电视机也没有,更别提DVD播放器或者电脑了,他要这些碟片干啥?收藏?不可能,这应该是有人想向小哥传递一个加密信息,因为手边没别的素材,只好出此下策。说着,我把塑料盒掰开,看了看里面的光碟。然而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被做过马脚的痕迹。我们把碟片从箱子里取出来通通检查了一番。黑瞎子说要不放播放器里看看碟片的内容,我一听就头疼,这近百张看完得要多久,无奈没别的办法,只好开始一张张看。


碟片内容和想象得差不多,每一张的长度大约是三十分钟,我们全速快进,花了十几个小时迅速浏览,差点从一个瞎子变成三个瞎子。直到看到倒数第八九张的时候,影片放到一半突然被切断,电视变成雪花屏,一阵噪音,然后画面完全变了。当时黑瞎子和胖子坐在我两边,两人都已经快困得失去意识,嘟哝着梦话,还能一问一答。胖子说“我欲修仙,法力无边”,瞎子说“我欲成仙,快乐西天”,胖子说“我已成仙,世界之巅”,瞎子说“如今修仙不成反堕魔,实非我愿——”我实在听不下去,一手一个啪啪两下把他们打起来,让他们注意看屏幕。

摄像机抖动了两下,接着对焦起来。一个人影从镜头前掠过,然后正对着镜头坐下。那是个长相很英气的男人,衣服上和脸上都有血迹,身上打着绷带。他咳嗽了一声,然后很唐突地用长沙话说:族长,我在路上有事耽搁,无法赴约,生死有命,勿念。镜头又晃了一下,我们都坐直了,指望他再说什么,但是张启山什么也没说。可这时我注意到他身后的白墙上贴了一张纸,上面有一些奇怪的字符。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我知道他也意识到了:这是闷油瓶曾经在斗里用过的张家人的特殊符号,但是模糊不清。画面突然又放起雪花屏和噪音。整个插曲只有十秒左右,我们都还愣在那里,直到黑瞎子回过神来,按了暂停。


吴老师,胖子终于举起手打破沉默说,请问这位帅气的兄台,他为什么要和小哥约见面?为什么现在他又去不了了?我只能摇头,瞎子也一头雾水。张启山背后墙上的那些个符号实在模糊,不是张家人估计根本看不清,就算看清了,也需要张家人的知识才能破译。我想了想,拍了拍瞎子道,嘶,你说,八爷他会不会能看懂这个,我们可以请他帮忙。黑瞎子“诶哟我勒个亲娘”了一声,从头到脚包括墨镜在内都看起来很惊恐,说你不要命了?你想想八爷他看到这录像会是什么反应...要请他你自己请,我还是个瞎宝宝,我还想多活几年。

我说八爷他给我留了电话号码,分明就是愿意交流。你别说,也许张大佛爷他老人家只是迷路了而已,当年我爷爷也是这样,经常找不到回家的路,老年痴呆嘛,很正常的。黑瞎子在我头上拍了一巴掌,说你嘴巴别淘,你跟我和胖子扯皮是一回事儿,和八爷那可不一样,那个时候过来的人,谁手上没几条人命?你说错一句话,得后悔一辈子。我一边掏手机一边说:你们不是海归么,怎么说也是文化人,咋老动粗呢。黑瞎子气鼓鼓地说现在海归不值钱了,你看我德国大学解剖和音乐双学位,回国以后不是开滴滴就是挖坟——我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闭嘴,拨通了电话,然后才想起现在是凌晨三点,但是已经迟了。齐铁嘴接起来,声音很利索,不像是刚醒的样子。我简单地讲了个大概,他说他知道我们的具体地址,五分钟之内就到。我满口答应,心说都凌晨三点了,您老人家还醒着,很矍铄啊,然后才想到,他可能是因为着急所以没办法合眼。


齐铁嘴在五分钟后准时敲门,和掐了表一样。他走进来以后很礼貌地脱了鞋,态度和在茶馆的时候完全不同。直到他看到了黑瞎子,突然撇了撇嘴。黑瞎子很明显地往沙发的另一头缩了下,跟个蛏子似的。齐铁嘴没再理他,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拖到手边。凑近了看,他面相挺温和,五官秀气,手指纤长,相比之下衣着就比较强势,白色衬衫外面套着深色皮衣,腰掐得很细,左手无名指带着戒指。这举止打扮让我想起小花,但是少了小花那份若即若离的朦胧,多了点匪气。

我们给齐铁嘴放了视频,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几遍,抽了半包烟,然后说头痛,难搞——这段密文内容复杂,里头的计算量极其庞大,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张家的符号系统了,要破译很难。我们一听都急了,齐铁嘴就叹了口气道,“慌什么,我这不还没尝试吗。凡事不要轻易言败,遇事不决,先干它娘的一波”,说着就要来了纸笔,就要开搞。我问他需不需要计算器,他笑着说“要个屁计算器,按计算器太费时间,不如自己算来得快”,简直酷得不行。胖子他们这时眼皮都已经撑不起来了,就都去客卧室睡了。我在厅里躺着,半梦半醒中坐起来几次,每次都看到齐铁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手在算,一手在纸上写写划划,只是桌上的咖啡罐子和烟灰缸里的烟头逐渐变多。

直到早上七点左右,我再一次醒过来时看到齐铁嘴已经算完了。我身上盖着他的衣服,他还是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反复放那段十秒钟的录像,眼睛很红。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他赶忙抹了抹眼睛站起身,然后突然脸色一变,用手捂住嘴“呵”地一下,人直接跪倒在地上。


我看到他指缝间渗出血来,赶紧上去扶。齐铁嘴摇摇晃晃地把我推开,又吐了两大口血,然后直起身子,很固执地抹了抹嘴,问我要纸巾擦手。我黑人问号脸,脱口而出一句“你丫满嘴是血你还想牛逼”,他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笑了:吴邪,别婆婆妈妈的,我就是胃病而已,没事。我说没事,没事你特么刚还哭呢。齐铁嘴脸一下子红了,说我我我我没哭,我哪有,你别瞎说啊。我怕把他逼急了回头他又得吐血,只好说行行行,是我胡扯,八爷您平时吃什么药,我这就去买。齐铁嘴突然又不说话了,闷闷地坐回沙发上,一脸委屈。

我纳闷得不行,后来才搞明白,堂堂九门八爷,一个敢跟张起灵火并的狠角色,因为没人哄他吃药,所以生气了。


未完待续

后篇请戳: 

*有一句mmp我一定要讲。虽然《老张的哲学》无非就是毫无文采的扯皮,但是真扯得我呕心沥血,每个字都是肝肾精髓。说到底我擅长的只有短篇小说和BE。可是我已经发誓了这篇要HE完结。mmp。

*我至今认为《天年不齐》不但是我的第一篇一八文,而且是我写得最好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在不断退步。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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