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瓶/瓶邪/黑邪】痒 1(整理重发)

*先对不幸刷出此文的Only看官说句真的很抱歉...黑瓶+黑邪+瓶邪,我坚持这么分类。老粉请进,自信作。

1.

201-年那是一个春天,黑瞎子在和煦的春风里敲着张起灵的房门。他敲了七八分钟,见里头毫无回应,便在福建明媚的阳光里站定了,然后深吸一口气,飞起一脚踹在房门上。

“吴文佩!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彼时的福建风轻日暖,春光烂漫;我和闷油瓶刚打完一发起床炮,两个人都赖在床上懒得动。他推推我,我推推他。他翻了个身,把头往被子里一蒙。我叹了口气,随意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叼着牙刷提着裤衩下楼给瞎子开门。

“不是说好不酸的么,师傅。”我站在门口对黑瞎子说。通缉犯逆着光站着,举起手冲我笑了笑。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剪影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色,使他看起来像只带墨镜的招财猫。

“哟,三爷。好久不见,来一发?”

我刚想关门,黑瞎子一脚就踏进了门槛,另一只手掰住门把,硬生生地挤了进来。他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便往餐桌旁一坐,开始嗑瓜子、抖腿。我对着楼上嚎了一嗓子,让老张下来接客。


我给黑瞎子端上明目茶和一盘水果,黑瞎子和闷油瓶面对面坐在很有乡土气息的木桌旁边喝茶——我和老闷都不会过日子,所以现在是典型的贫下中农家庭,家里连个像样的杯子也没有,茶都是用饭碗泡的。

黑瞎子皮相好、人不老,和闷油瓶往那儿一坐,倒更像他俩是一对。可惜这货虽然天生丽质,桃花运却烂得惊人:他很久以前就开始追张起灵,结果张起灵拔吊无情,晾了他五十多年愣是没给他答复;张起灵守青铜门的那十年,他就打算拿我当备胎,没想到我也拿他当备胎,两人一边打炮一边共同意淫张起灵;十年以后张起灵从青铜门里出来,二话不说就和我在一起了。按照胖子的说法,这场战争没有反派,但黑瞎子或成最大输家。

胖子还说,这件事不能细想,一想就蛋疼,再想就头疼,然后就心疼。这些年他替老黑掬的辛酸泪不说上万那也有五千把了。我道,你不明白,其实最大的输家是老张。胖子愣了。我对他努了努嘴,他看了老张一眼,叹了口气。老张正在那儿自顾自闷酒。当时是201-年的秋天;我俩结婚,瞎子没来。

回到那年春天。那个时候我的手上还没有那枚戒指。胖子还没有开始健身。小哥还常常骑着一辆三轮板车去买海鲜。那个时候黑瞎子来福建找我们,想拉闷油瓶去下斗。


我一听到他要拉闷油瓶下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娘。要不是看在黑瞎子和我还算有交情的份上,我肯定当场那手里的热茶糊了他那张帅狗脸。

“你特么别牛逼!别牛逼!”黑瞎子指着我的鼻子,“我问你,你们家哑巴张和你谁说了算?”

“那只能是他啊。”我说。

“那不就好了?”黑瞎子一摊手,“哑巴张要是点头了,你说'不'又有个鸟用?所以我来问你的意见,只是走个形式主义。”

我气得骂起了杭州话。黑瞎子嘿嘿嘿笑着,给我倒了些茶,拍了拍他身边的条凳。我坐了下来。闷油瓶在我头上轻轻揉了一把,看着黑瞎子道:“说具体点,什么斗”。

“这不能说,你得先同意了,我才能说。”黑瞎子一口喝干了茶,看着碗底的茶叶梗。“要是我说了,你就必须得跟我一起去的,小家伙。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和九门有关。和我家的高人有关。”

“你家的高人?”我一愣,“齐铁嘴?”黑瞎子不说话,只是看着茶叶笑,我就知道我猜对了。闷油瓶思考了一会儿,转过脸来,我对上他的眼神,心里就是一慌。他那眼神明显就是想去的。房间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黑瞎子盯着闷油瓶,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闷油瓶低下头,手在桌子下轻轻覆上我的膝盖。

“吴邪不想,我就不去了。”


黑瞎子和我同时歪头冷笑——这是我从他那儿学来的坏习惯。

“张起灵,你欠了我多少东西,你自个儿清楚。”黑瞎子哑着嗓子说。“跟你说话呢,抬起头来看着我。”闷油瓶没有抬头,黑瞎子砰地一拳砸在桌上,茶碗蹦起来,沿着桌边滚了一圈,摔在了地下。“你他吗要不要脸,给老子过来!”

“瞎子,你再对小哥多嘴一句,我就喊狗了。”我轻轻说。“你还知道这儿是谁家,认得谁是爷吗。”

黑瞎子气得浑身发抖,抬手要打我,闷油瓶猛地起身掐住他的腕子,咔嗒一声就把他的肩膀扭脱臼了。他俯视着黑瞎子,缓缓摇了摇头。我知道黑瞎子输了。张起灵已经做出了选择。

黑瞎子自己把自己的肩膀怼上,还是嬉皮笑脸,但是面如死灰。“哟。你们俩现在的人生追求是只剩下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还是咋的。”他支吾了半天以后,有些嘲讽地说了句。房间里的气氛松散下来。

“可不是吗?”我一点不悚地怼上去,“我俩现在天天就种种田,管管村委会。屁事儿不干,连村子都懒得出。激情已经褪去,只剩下爱情。”

黑瞎子被我噎得一个屁也放不出来,张了半天嘴,默默地说了句“那你们可悠着点,一人超生,全村结扎”。他踩着地上茶碗的碎片出去了,看起来很疲惫,临走的时候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我的门框,回头落下一句话。

“三爷,您可真是一朵白莲花。”

我当时就原地爆炸,跳起来追了出去,十个张起灵都拦不住我。我有很多话需要对黑瞎子说,而且不全是气话。


黑瞎子是个行走的矛盾体。他很会耍嘴皮子,但真到需要说点实在话的时候,他是说不出来的。这人戏太足,80%的时间都在做戏,剩下的20%用来吃饭喝水睡觉拉屎。他早就忘了怎么说心里话——这可是连张起灵都偶尔能掌握的技能。

老张在青铜门里的那段时间,我、胖子和苏万曾经陪黑瞎子去台北纯K唱歌。八九瓶啤酒下肚,胖子唱起了云南山歌,苏万要唱AKB,而黑瞎子竟然唱了张靓颖的“画心”。这歌叫小花唱倒还好,换了他那烟酒嗓真是难听得不行;他唱到“看着你抱着我,目光比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的时候我们实在听不下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他切歌,他只好切到了“我是你的谁”,开始嚎“我要你跪下,大喊我爸爸”。

等他唱完,我和他勾肩搭背地走到KTV外面,对着电线杆放了水,然后蹲在马路牙子边抽烟,看红色的汽车尾灯一明一灭。北京的秋夜凉了下来,黑瞎子问我冷不冷,我说还行,他还是脱了外套给我,然后递给我一支贵州烟,说是茅台爆珠口味。我抽了一口,发现还真是茅台味儿的。他自己也摸出一根,突然凑到我的烟上,用手笼着点燃。

“骚不骚。”我道。

“很骚。很骚。”他笑着回答道,然后低头拿出手机,开始订宾馆房间。我叫他定个水床,然后也开始自顾自玩手机。两个人的锁屏界面都是长白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玩情侣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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